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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壹週影評】何瑞珠│韓國人做得到《搖擺男孩》 臺灣呢?

文|何瑞珠(紐約大學電影理論研究所碩士)

剛摘下金球三大獎的《幸福綠皮書》,劇情描述一對不可能成為好友的黑白搭檔,卻在多次死生交關後結成莫逆, 劇本結合音樂和種族,譜出一幅不可思議的和諧圖騰 。某方面來說,與《搖擺男孩》的故事有點類似。

片中情節發生的時間,設定在50年代韓戰期間, 角色結合了北韓紅衛兵、美國黑人大兵、中國人、南韓人,以及一名能當翻譯的貧窮南韓少女 。

少女迫切要賺錢,南韓人想找到在戰爭中失散的妻子,中國人過胖但肢體靈活,黑人大兵純粹出於無奈,這群 烏合之眾從生活背景到意識形態無一相像,不過踢踏舞卻如一股旋風讓他們的生命產生緊密連結 。

《搖擺男孩》是一部比《幸福綠皮書》野心更大,符碼更多,意義更複雜的電影,而這是一部成本僅約《幸福綠皮書》一半的韓國片。 韓國人做得到,臺灣人能嗎?

深入探究電影,一開始讓人以為只是搞笑喜劇,看起來 完全不是跳舞咖的一群戰俘,竟然妄想跳踢踏舞 ;不過,因都敬秀是韓國偶像團體EXO出身,他很快就以精湛舞藝征服非裔的美國大兵。

身為一個就算不忠誠也要假裝忠誠的北韓人,跳踢踏舞的渴望竟成了都敬秀生命中最沉重的負擔 ;北韓人當然能跳舞,只是不能跳「美帝的舞」。

都敬秀的處境到了電影後半段更形困難,因為戰俘營中的北韓人還想搞破壞。都敬秀也想忠黨愛國,但他更不想破壞他心之所向的舞蹈團。

50年代的人不知道他們當初的政治堅持,無論是北韓共產黨、南韓民族主義或萬惡美帝這些口號,其實很快就會過時。 他們不知道為這些空泛的政治口號犧牲生命有多蠢,就像我們現在一樣,即便已進入2019年,我們也還是浪費很多時間在吵嚷著空泛的政治口號和區分你我。

片中,都敬秀只想跳舞,一心極欲登上百老匯的舞台;只是,就算他有再多的才華,也難敵政治加諸在他身上的枷鎖。

或許導演可能是想反映南、北韓的現況,但換成台灣人也同樣有感,愛國就需要殺別人和自殺嗎?

電影的反戰旗幟非常鮮明,而這個韓戰時期的故事顯然不只發生在韓戰, 希望這部「以古喻今」的電影,能讓當今人們看穿無用的政治口水,而且歷史也可能只反映出,人類常不斷重複自己的愚蠢且難自其中有所覺醒。


若是概括而論, 《搖擺男孩》的前半段非常好笑,戰俘們時而上演滑稽舞步 ,不同種族間時有誤解; 但政治陰謀和人心私利終將他們全數吞噬 ,一部野心太大的電影難免節奏難以控制。

至於後半段則突然開始混雜著搞笑、政治鬥爭的肅殺,就算《搖擺男孩》步伐有點混亂,但《搖擺男孩》訴說的捐棄成見、種族和諧和追求夢想等議題,是全世界的人都能有感 。

表面上,《搖擺男孩》倚賴著K-pop偶像的號召力, 實際上《搖擺男孩》的強項便是將一個複雜混亂的時代,藉由高超的說故事技巧,說到讓人又笑又哭 ,實為本片真正精髓。(責編、編審:歐葛 後製:美編視覺設計組、洛杉磯編輯中心暨雲端庶務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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